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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7-05-16 08:57
導讀本文首發於微信公眾號:價值線。文章內容屬作者個人觀點,不代表和訊網立場。投資者據此操作,風險請自擔。編輯|價值線 蕾蕾今天是北京很美好的一天,然而就在一周前,北京的美好和繁華被風沙掩蓋,也為北京...
本文首發於微信公眾號:價值線。文章內容屬作者個人觀點,不代表和訊網立場。投資者據此操作,風險請自擔。
編輯|價值台灣電動床工廠台灣電動床工廠線 蕾蕾
今天是北京很美好的一天,然而就在一周前,北京的美好和繁華被風沙掩蓋,也為北京城帶來瞭紮紮實實的壓抑。全城北風五六級,陣風八九級,PM10小時濃度破2000,保潔員李高文和快遞員何洪亮的生活,也在那一天戛然而止。回顧北京歷史紀錄上,最強的一次沙塵暴發生在2002的3月。那一次北京的天上直接下瞭3萬噸的沙子,相當於人均2公斤,能見度小於100米。
2006年4月,沙塵暴再現北京,土黃色的天空中隱隱帶著血紅。即使用絲巾遮面,頭發絲裡耳朵裡指甲縫裡,都仍藏著沙土。你可能不相信,他的頭發原本是黑的。
進入2010年後,遭遇沙塵暴的北京市民顯得淡然許多,即使5級重度污染,也擋不住北京天壇公園,老人們跳舞的心。
沙塵暴沒有規律,粗暴地接踵而至。與沙塵、霧霾共呼吸同命運的夥伴們,也鍛煉出瞭越來越樂觀的心態和幽默感。但創哥要說的這個人,大傢真要感謝他。要是沒有他當年的“忽悠和獨裁”,今天的沙塵暴,將會肆虐到我們笑不出來。這個人創建瞭中國第一傢,規模最大、貢獻最多的“治沙公益組織”。這個人就是有地產界“老大哥”之稱的首創原董事長,阿拉善SEE生態協會創始會長,劉曉光。
1955年2月,劉曉光生於河北定州,其父14歲參加革命,在《》任職數十年,這幫助劉曉光在文革期間順利入伍。劉曉光15歲到蘭州當兵,一路輾轉到新疆。當兵苦,他就想脫貧,自己學知識。於是他就讀《資本論》、《法蘭西內戰》、《哥德巴赫猜想》、讀費爾巴哈,《紅與黑》,勉強打瞭經濟學的底子。知道瞭一個斧頭怎麼換三隻羊,知道瞭貨幣增值,剩餘價值。夏天把老鄉的牛給從山上推下來,40塊錢買下牛,把皮賣瞭50,白吃一頓牛肉。5年後復員到北京,他被分到測繪儀器廠當車間主管,工廠作為中國經濟的子細胞,對其怎麼運作,他比別人的理解要深得多。1978年恢復高考,本來是學油畫的他,想走產業報國的路子,最後考進北京商學院。大學畢業放棄去美國留學,他想國傢還窮,要報國。就去瞭北京市計劃委員會商貿處,從企業做起,一直做到常務副主任。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的計劃經濟時期,計委是管資源配置的,官兒不大,卻十分重要。當年潘石屹做北京房地產項目,凌晨2點半去找他立項,大冬天心急的在樓下直抖,劉曉光直接在汽車的蓋子上給他簽瞭字。這個官是有溫度的,讓人感到背後有溫暖。
90年代裡,市政府裡面30多歲的副局級幹部簡直是鳳毛麟角,在大傢都以為劉曉光有可能成為下一個副市長時,他卻臨危受命,掌舵重建首創集團。這個由17傢國有企業組成的集團,表面風光,實際上是個三無企業,無主營業務,無利潤,無資金。一旦做不好,前途盡毀。但劉曉光說,我本就想產業報國。國傢需要我,我就硬著頭皮上。從被人求的高官,淪落到去求人的企業傢,劉曉光經歷瞭無數難以為繼的時刻。最可憐的時候,賬上隻有300萬現金。劉曉光找銀行貸款1000萬元,不然6000多人的工資都發不起,銀行行長勸他好自為之,堂堂一條硬漢差點難受得想哭。還有一次一支基金上市基金募集5.4億現金,花瞭不少錢進去,到上市前兩天還差2000萬。看著香港維多利亞海灣,這個老煙槍一支接一支,差點想跳樓。失眠最厲害的時候,他要靠看恐怖片轉移註意力才能休息。即使是這樣,首創集團在他的帶領下,竟起死回生般成瞭,資產總值2200億元的500強企業新國企,旗下擁有5傢上市公司。他逆境揚帆,一戰成名,在風雲變幻的商場上,坐穩瞭京派開發商的頭把交椅。深耕二十餘載,無論是炮轟如任志強,圓滑如潘石屹,還是大起大落如王石,在他面前都要敬畏三分。但是,一次去沙漠的機會,讓他意識到自己在造富的同時,也帶來瞭很多弊端。2003年一個偶然的機會,劉曉光受朋友邀請來阿拉善沙漠遊玩。穿過西夏王陵,翻越賀蘭山,面對滔天揚起的黃沙,他從來沒有想到沙漠那麼美,也沒想到中國的生態已經被毀壞到這種地步。
當時,宋軍準備在阿拉善打造月亮湖生態度假基地,希望為企業傢們帶來生態啟蒙,劉曉光沒有想到中國還有跟沙漠單打獨鬥的人,他決定要幫他一起治沙。彼時北京正在籌備2008年奧運會,意大利政府承諾無償提供資金,解決北京大氣污染問題。劉曉光遊說副市長,我們已經找到瞭北京沙塵暴源頭,希望跟意大利政府再申請一筆治沙資金。意大利政府同意再追加1000萬歐元,條件是北京市政府也出資1億元。劉曉光說這好辦,我找100名企業傢,連續10年每人年捐10萬元就夠瞭。劉曉光前後打瞭100多個電話,電話裡面直接說,你必須參加,不參加以後大傢別談事兒瞭。他向來為人厚道,辦事靠譜,不管是做官還是當企業傢,都幫瞭不少人,人緣極好。這次他邀請,很多人當場答應,但也有持觀望態度的。王巍就問,我們還能活幾年?做企業和環境生態有什麼關系?劉曉光問他,你怎麼不想想你的後代?我們能做的,除瞭治沙以外,要引起大傢對環保的註意。做公益是如此,研究社會發展問題也是如此,都是一個過程。知識不夠才要學習,看過去人們怎麼做,過去發生過的問題,人傢是怎麼解決的,最後演變成什麼瞭。就這樣,中國企業傢的半壁江山都被他忽悠瞭過來。在2004年,共同發起成立瞭“阿拉善SEE生態保護協會”。能讓這群極具個性又善於鉆研的商界大佬們,齊心協力,共同來做一件事的人,也隻有他劉曉光瞭。
在成立大會上,他被全票選為協會首屆會長。他對企業傢們說:衣食雖已富足,擔當責任無涯,保我碧水藍天,於人浩然天下。
可協會成立後,有些明星企業傢開始松懈,社會上都說他們是在作秀。機構內部從制度開始改起,他們將會長劉曉光“關進瞭籠子”,會長必須由選舉產生。在他既不當會長也沒有權力單獨改動章程的情況下,仍然親力親為每一次活動,堅持親臨阿拉善第一線,在現場頂著烈日、迎著風沙,種梭梭、收小米。
就這樣一個創辦人,在地產圈之外,也贏得瞭所有人發自內心的尊敬。可到瞭2006年,他卻突然遭遇瞭一件事。那年北京回收瞭鳥巢邊上的摩根中心,也就是現在的盤古大觀。北京市土地儲備中心要公開“招拍掛”,首創、萬科、華遠三傢公司都參與瞭。
過瞭幾個月,劉曉光突然被請去配合調查,在裡面待瞭三個多月。他的好友潘石屹回憶到,他出來的時候,氣色很不好,手抖的厲害。從這以後,他的身體就開始出現瞭問題,病的一天比一天重。朋友們都很為他擔心,勸他好好休息一段時間,可他根本聽不進去,而是更加瘋狂的投入到治沙工程中去。13年來,阿拉善SEE累計種植38.1萬畝梭梭樹。這種植物能在沙漠生存,成片地生長在沙漠上,是治理沙塵暴的第一衛士。2014年,阿拉善SEE計劃在10年內,種植一億棵以梭梭為代表的荒電動床漠植物,用以改善周邊1300平方公裡的生態環境,並通過造林地衍生經濟價值,提高當地群眾的生活水平。
截至至2015年年底,阿拉善慈善公益,已累計投入環保公益資金2.7億,支持瞭400多傢民間環保組織及個人,推動瞭中國荒漠化防治,和民間環保行業的發展。他們還推出瞭“衛藍俠招募計劃”,在全國范圍內,招募環保志願者。一旦有志願者,發現某地被嚴重污染,就可以上報給阿拉善SEE。十幾年過去,阿拉善SEE生態協會事務會員達到600多人,已經成為中國目前,規模和影響力最大的企業傢環保組織。這件事一做就是十幾年,沙漠中的綠色在一點點變多,他的身體卻一天不如一天。他曾說,我這一生,最有價值的事,就是成立瞭阿拉善SEE生態協會。然而他最後,甚至都沒有錢付醫藥費,還是老哥們兒幾個湊的。2017年1月16日,退休僅一年後,他再也沒有醒過來,還有一個月,就是他62歲的生日。而今,他種下的樹已經枝繁葉茂瞭。半世浮沉春與秋,俠骨詩魂喜復愁。鐵肩抗鼎琢磨處,不憚煙花似水流。劉曉光的身上,夾雜著歷史的發展的時代感,又藏不住他創新奉獻的熱情。痛苦與激情在他身上夢幻般地纏繞。退休後他曾說,我60歲估計幹瞭別人120歲的事,這種激情讓我腦子裡老想著我還是40多歲,還有雄心壯志。但這些,他都沒有辦法實現瞭。今天是北京很美的一天,但寫到這,創哥長長地嘆氣。我們不知道明天,陽光和風沙哪一個先到。同樣的,我們也不知道,在我們的一生中,成功和疾病哪一個先來。
但我們每個人仍要帶著激情和毅力去投入一件事,
人的生命很短暫,
要在自己有限的生命裡做得更好。
巨豐財經今天刊登瞭《千億地產大亨死前竟付不起藥費,北京風沙真相的背後,令任志強悲慟、潘石屹唏噓 》一文,關於此事的更多報道,請在巨豐投資微信上閱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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